【大母,我去年的春衫,今年都穿不了了,缘何会如此?我明明已经很努力管着自己的嘴了,但腰肢还是丰了许多......】
阮筝每次看见这样的话,脑海中就不自觉浮现小孙女苦恼的表情。
圆润的脸蛋就像是刚蒸好的包子,白白胖胖、松软可口,就连上头的褶皱都根根分明,和卫琼皱眉的模样一模一样。
她在琅琊已经两年了。
阮筝轻轻拨动着手腕的朱砂手串,两年,六百多个日日夜夜,明明一眨眼就过去了,可为什么想起来就心里堵的难受?
天光大亮,烛台失去了作用。
外头风雨渐歇。
云因半跪在榻上,轻轻推开窗牖。
混合了泥土草木气息的清凉空气争先恐后涌进屋子,云因望着满地的梨花,不禁惋惜道:“还没欣赏两日,就被吹落了。”
说到这,云因笑起来,“要是三娘还在家里的话,这院子里的活可就有人干了。”
阮筝想起孩子们小时候,阿蕴这个懒骨头,每次除非阿希或者珠珠先带头干活,否则就不愿意动弹。
云因小声嘀咕道:“娘子,不然给三娘在琅琊找点事儿做吧,免得她一直圆润下去......”
阮筝似笑非笑,“你之前可不是这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