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缅怀而纷至沓来的百姓，甚至将原本崎岖不平的山路给踩成了平坦大道。

就连在此地杀人越货的劫匪响马，也会给专门来缅怀赵昊的人，予以放行。

此刻，关隘之上，草木摇曳，风声低吟。

长久以往的香火，甚至让草木石缝间，都流露着一股香气。

耶律洪伫立在悬崖边，目光深邃，凝视着脚下的深渊，已有许久。

阿木尔轻轻走近，拱手道：“贤王殿下，您所谓之事，原来是特地为了祭奠我北元阵亡的将士们啊？”

耶律洪并未言语。

月光洒在他的脸庞上，映出几分悲怆。

阿木尔见状，心中也不禁涌起一股莫名的感慨。

他轻轻叹了口气，向耶律洪靠近几步，并肩道：“我北元的勇士们，为国捐躯，长眠于此。”

“如今身死异国他乡。这香火烧纸如此之多，却无一个是为我北元将士。”

阿木尔环顾四周，看着那些祭拜的痕迹，心中也涌起一股感慨。

“不过，贤王殿下，您怎么不提前跟老夫知会一声呢？”

“若是早知是为了祭奠我北元将士，我们大可准备周全一些啊！”

阿木尔看了看四周，夜色下的肆山关显得更加凶险。

他干笑道：“虽说赶路很急，但也不至于为了赶路，而选择这种时间前来吧！”

“稍作停留几日，又有何妨呢？”

此时，一直沉默不语的耶律洪终于出声了。

“您误会了，大人，必须是在此地，也必须是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