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谣言虽猛,然其根基乃人心之不古。臣若一死,谣言便失去根基,自会消散于无形。
苏武闻言,轻抚下巴,一边思索一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之色,道:
“赵卿所言,莫不是想说,你若身死,水灾依旧,谣言便自破?”
但是片刻之后,苏武又自己否决了自己的这个想法。
“不对,赵卿,昔日,你“战死”之消息传入京城之后,造谣并未就此退散啊!”
“倒不如说,非但未息,反愈演愈烈,许多莫须有的罪名也虚加于你,更添诸多不实之词。”
“在朕看来,你这诈死之计,似过于仓促,令造谣者愈发猖獗,竟连出面澄清之机会亦无。”
赵昊深深一揖,沉声道:“陛下明鉴,臣正是知道这一点,才敢行诈死之计。”
“而且卑职也只做了这一件事。”
“而余下之事,皆由造谣者自行演绎。”
“臣之所以敢行此险计,正是因深知人心之复杂,造谣者之心理。”
苏武轻抚胡须,疑惑道:“赵卿竟能操控人心,左右谣言?”
赵昊摇头道:“操控人心,卑职岂敢言此?”
“不过是顺势而为,借造谣者之力,行我之愿罢了。”
“卑职先前说过,知此谣言,根基不牢。”
“其目的,原意仅为置臣于死地。”
“于造谣者而言,他们不可能去想卑职死后会怎样,毕竟他们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也不可能会去考虑卑职死后会怎样。”
苏武颔首道:“此理虽浅显,然朕仍不解,为何你之名声能由黑转白?”
赵昊微微一笑,道:“陛下,且听卑职为您细细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