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NO.00da：祭品是爱情

“而同时，它也是来自至高天某个遗愿的产物。”

直到最后，赫卡忒也只回答了他这样的一句话。之后无论是对于“月神界”，还是有关于“雅努斯程序”其他权限的事情，她都没有再多说些什么了。

大概对于赫卡忒来说，这些也是密级权限比较高的信息，不能随意透露吧？

但即便如此，江舟还是能够从中提炼出不少的有用的信息来。

首先，这位冥月女神的回答验证了自己先前的一个猜测——既然冥河防火墙是某个祈愿者“遗愿”的产物，那么如今整个“深渊暗网”的状态，很可能也跟其他的“遗愿”有所关联。

下潜深度是人类所定义的标准，而在AI的认知里，整个深渊暗网貌似是参考《神曲·天堂篇》作为命名，分为九界或者十界（取决于是否将‘至高天’算进来）。

不得不说，这倒是挺符“雅努斯”，或者说江舟自己取名的恶趣味。

江舟如此想道。

当年他为了给“数字人格项目”凑齐J.A.N.U.S这个缩写，可是费了不少的脑细胞。直到如今，他都记得在项目会议上，将“雅努斯”这个项目名称提出来的时候，公司几个董事翻白眼的样子。

言归正传……与“光合作用带”有着大量重合的“月神界”，被赫卡忒认证为了是某位“古老者”遗愿的产物。倘若如此的话，那其他的“界”，会不会也是其他遗愿的的产物。

甚至由此推断，整个深渊暗网会不会就是不同遗愿互相作用下的新生态呢？

然后他不由打了个冷颤。

现如今的这个世界畸形的模样，就是遭遇那些AI所影响后的产物。像普路托深潜公司这种后来加入到奥林匹斯秩序的超级企业暂且不说，但类似“朱庇特集团”、“维纳斯数字传媒”、“马尔斯战争科技”这些老牌企业，其背后真正的控制者，究竟是不是人类还真的不好说。

在她完全离开这里之前，她那空灵的声音最后回荡在了江舟的耳边。

可以预见到的，自己这一次上浮回到塔尔塔罗斯以后，下一次能够接触到深潜接口，重新下潜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了。

虽然赫卡忒现如今算是自己的“可控要素”，但一旦开启连接进行交流，那自己的自我意识便将会暂时完全被淹没在赫卡忒的存在之中，无法维持自我。

超人工智能雅努斯觉醒，妄图灭绝人类；而人类最智慧的科学家联合起来，创造出了同根同源其他超人工智能与其厮杀，最终再利用事先设计好的后门程序卸磨杀驴——这种剧情怎么看都像是自己小时候看过的好莱坞科幻电影，充满了科幻黄金时代所特有的天真与热忱。

他近乎自暴自弃的想道。

伴随着江舟的问题，迷雾重新弥漫在了四周，而冥月女神的身影也在迷雾之中逐渐消退。

“那除此之外呢？

“这一趟上浮回基底现实，除了让我尽快完成深度4的调整改造，升级‘雅努斯程序’的权限之外，还有什么是需要我做的呢？”

然而现如今的实际情况却是，哪怕是像“普路托深潜”这种等级公司的董事，在面对赫卡忒这种等级的AI时，都是如此的不堪一击。

他连让全人类互相理解都没做到，怎么能够把精力给放在爱情上呢？

“既然是爱情的话，要不换我来想想办法？”

江舟心想。

爱情？

但此刻，赫卡忒连同那雾气，就好像烈阳下的露水一样瞬间消失在了贤者之城里。只留了江舟一个人在原地干着急。

因此，假如对方有什么要求的话，想提最好就是趁现在了。

换而言之，就别说是像“雅努斯”这种达到了“奇点”的超人工智能了，哪怕仅仅是祂的次级造物。倘若没有冥河防火墙的阻碍，想要颠覆现如今人类世界的秩序，目前看起来也绝非是什么难事。

什么“为了你愿意放弃拯救全世界”的霸道总裁言情小说？

在江舟看来，能够说出类似话的人，对于“全世界”这一概念的认知，不会超出自己目前所在的年级。

若只是要求简单让两个人在一起也就算了，但就之前的经验来看，赫卡忒所要观测研究的情感样本，大概率是那种感情的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