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威这话，意思明摆着。他知道王局长的手段，还给张小凡打包票。要是在昨天之前，他可能还会考虑，但现在，他另有打算。

“王局长状况如何，有没有生命危险？”张小凡问道。

石威又掏出一根烟，点燃后轻轻摇头：“这家伙命真硬，手术都做完了，暂时没生命危险了。”

听到王局长没挂，张小凡心里一松。再看看石威的表情，好像对王局长活下来有点失望。

张小凡灵机一动，开口问：“石警官，你清楚李刚家工地那桩分尸案吧。”

“咋不清楚。”石威冷笑一声：“这案子我接手的，后来被那些混账从专案组踢出来了。最近警局不停找工地工人协助调查，准是王局长又在搞鬼，说不定他就是被李刚撞的。”

张小凡一听，果然如此。物以类聚，能跟刘伟成朋友，起码说明他不会跟王局长沆瀣一气。看他这么说，明显对王局长也不满意，巴不得他完蛋。

“石警官，如果我说我知道那无名尸体的身份，你信不信。”没多犹豫，既然决定信任他，张小凡干脆直说。

“哦？”石威神情一变，眯起眼睛，挺直身子，吸了一口烟，盯着张小凡说：“说来听听。”

“死者叫任国兴，是李叔公司的一个员工。遇害前一周辞职，曾经在本地一个富商家干活修缮......”

张小凡把事情原委一股脑儿告诉了他，当然，五百万的事他略过不提，只说在旅馆找到一幅画。

随着张小凡的叙述，石威的脸色越来越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