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心月也清楚艾薇想要说什么。
也清楚艾薇的善意。
是的。
她不确定。
她很不很不确定。
相当不确定。
到底能不能和萧元朗走下去?
不知道。
一个人毕竟不能猜测以后。
生活是流动的,也是会变的。
……
那边,方世遗和萧元朗之间的谈话并不愉快。
可以说,相当相当地不愉快啊。
这会是晚上七点半。
这俩人气场不投。
不是敌人,但,气场不投。
这就有点尴尬。
萧元朗想问他,到底你是怎么知道我的?是南心月告诉你的还是?你为什么要来找我,有关南心月的事儿,你在我的面前拥有什么身份呢?
方世遗说,只是以南心月的朋友身份。
毕竟南心月叫他一声“世遗哥哥”。
这就是给予他的份量。
给予他过来说话的份量。
萧元朗不以为然。
“你只是她的哥哥啊,一个邻家哥哥的份量而已,南心月也不知道你来,你想说的,我都知道,你以为我是玩玩她,所以不放心了?当然不是,这个我可以对你保证,但只能还说这么多,毕竟,这是我和南心月之间的私事儿,别人无权过问。”
哪怕是过问一点点。
都是对自己私人情感领地的一种侵略。
这对萧元朗来说,当然是不能允许的。
绝对绝对不能允许的。
他面露不悦,已然是最大的克制了。
希望这位方世遗先生能够知道自己的分寸,做事要有边界感。
是的,男性世界的边界感很重要。
“你误会了,我是偶尔听说过有关你的传闻,不希望南心月在感情上继续受到欺骗,毕竟她离过一次婚了。女人,并不是我们想象的那样坚强,她们另有一个名字,叫脆弱。”
萧元朗越发听得不带劲了。
方世遗能够比自己更加理解南心月吗?
方世遗就是一个外人而已。
他是看在南心月的面子上和他谈了一句话,但也就仅此而已了。
“呵呵,方先生,我发觉你很自以为是。我和南心月之间的缘分不是你能想象的。我不是你想的那么龌龊和自私,我怎么会伤害她呢?相反,我是她能够避风的港湾。”
萧元朗把港湾这词儿说得很重很重。
方世遗的目光落到萧元朗的手腕上。
手腕上戴了一串碧玺。
南心月也是有过这么一串的。
看来,南心月是把她家祖传的宝贝赠送给了萧元朗。
这是古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