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谁自以为是？你才自以为是！”双手勒紧了他的衣领，江牧野怒气冲冲的瞪着他。

然而即便他情绪激动成这样，江云帆却完全没有要还手的架势。

他垂了垂眼眸，看向江牧野扯着自己衣领的手，面色冷淡又不屑的说，“你看看你现在的行为，幼稚可笑，就像个无理取闹的小孩子一样。”

“你闭嘴，你闭嘴！”瞪着眼睛怒吼，江牧野道，“你是不是以为你赢了，你赢定了，江家的一切都是你的了？等老头两腿一蹬，你就可以把我扫地出门了？”

“我告诉你，你做梦！你不会得逞的，你这个野种！”

“砰！”

话音刚落，江云帆一拳头就砸了出去，精准狠辣的砸在江牧野的下巴上。

原本还看似占据上风，扯着衣领的江牧野，啪的摔倒在地上，下意识的用手撑了下地面，试图站起来，但是挣扎了下，又趴下了。

嘴里一股浓厚的血腥味，他哆嗦着唇瓣想要骂人，可是脸颊疼得厉害。

往前走了两步，江云帆站在他的边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我不打你，是因为看在你是我弟弟的份上，不想动手，不是我怕了你。”

“但是，那两个字不是你该说的！你不但侮辱了我的母亲，也侮辱了我们的父亲！”

他冷冷的说道，“父亲和我母亲，是早早就在一起了的，如果不是你妈横刀夺爱，根本就不会有你。我会站在这里跟你说这些，把你当成自己的亲弟弟，是因为看在父亲的面子上，不是我有多看重这个血缘亲情，你搞搞清楚！”

江牧野挣扎着想要爬起来骂他，但不知道是那一拳头太重，还是喝得太醉了没有力气，挣扎了半天还是在地板上扑腾着。

“你胡说，你胡说，胡……”

江云帆慢慢地蹲下身来，低头看向他，“你看看你，像一滩扶不上墙的烂泥，我倒是有心想要拉扯你一把，但是你自己不争气啊！”

“你怕我把江家的一切都抢走了，你说错了，就凭你，根本没资格跟我抢。凭你，我根本都不需要抢！”他一把拎起了江牧野的衣领，就像刚才他拎自己一样。

只是很快的，又重重的甩开手，丢了下去。

江牧野起不来，索性躺在地上，张开双臂笑道，“江云帆，你不要在这里高高在上，装什么正人君子，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

“当初，当初……”他吐着酒气，看着天花板，似笑又似哭，“当初不就是你给老头子吹耳边风，让他拆散我和林念吗？”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

“是你，都是你！”

这许多年他没说，不代表他就不知道或者忘记了，一直都记在心里，埋在心底，深深的。

听到他的指控，江云帆沉默了几秒，唇角勾了勾，笑得漫不经心。

他没有否认，而是微微颔首，“是我阻止你们在一起的，又怎样？”

“为什么？为……”猛然睁大眼睛，江牧野转头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