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老爷子的态度弄得有点懵，江牧野看到他晃着那合同，忙不迭的想要邀功，“合同啊！这就是那块地的合同，爸，你不是要让我做点事情出来给你看看吗？你看，我做到了！”

“这个合同我已经签成了！”他美滋滋的炫耀。

“蠢货！”

孰料，江边一甩手，直接将合同砸在他的脸上。

纸张纷纷散落，掉在地上四散开来，而江牧野的脑袋就好像被打散了一样，他更懵了。

“爸，你这是……什么意思？！”他摸不着头脑。

想要蹲下去捡合同，但是看着老爷子的面色，又不敢动，只能僵在原地，等着他下一步的训话。

“你这合同是怎么签的，我问你？”指着地面，江边沉声问道。

江牧野：“……”

提起这个，多少还是会有点点心虚的。

他小声的说，“爸，你管我怎么签的，反正我签成功了就是。做生意，最重要的不就是看个结果吗？”

“结果？！呵！”冷笑来了一声，江边说，“这就是你给我看的结果？”

“对啊。这个项目我已经拿下来了，您怎么还不高兴，怎么还来，骂我！”他捂着自己的脸，有点儿委屈。

自己伤成了这个样子，老爷子来了，一句安慰关心的话没有，却劈头盖脸一顿臭骂，骂的他东南西北都找不到，真是搞不懂自家老头。

“骂你，我还打你呢！”说着就要上手，真的要打他的样子。

江牧野没躲闪，反而挺直了脊背站在他的面前，“打吧，你干脆打死我，就只有江云帆一个儿子了。反正你的心里只有他没有我，你也根本不在乎我，我这么拼这么努力的想要表现干什么。你早该打死我了！”

他嘴硬倔强，昂首挺胸的样子，好像真的勇于慷慨就义。

江边瞪着他，高高抬起的手却是终究落不下去，僵持了几秒以后，重重的叹息了一声，“唉！”

他放下手，却是轻轻的拍了自己的脸颊，“真是孽障！”

“爸，你这是干什么啊，难道我做错什么了吗？”看到父亲的态度，江牧野依旧是不解，开口问道。

江边没有说话，可能是站的久了，加上是从北市赶过来的，人也疲累，拖过椅子坐下来，冲着守在门口的其中一人说，“钱秘书，你来说给他听。”

“咳咳！”轻咳了两声，被唤作钱秘书的人上前一步，轻声道，“少爷，您用了非常手段，威胁逼迫陈永答应合作的事，圈子里都已经传遍了。”

原来说到底还是因为这个，江牧野放下心来，不以为然道，“爸，我当是什么事呢，知道就知道呗。这又不是第一次了，这个圈子里，谁不知道啊！更何况，做生意嘛，谁家不用点手段的，手段是什么，有那么重要吗？”

“逆子！”厉声斥责了一句，江边一张脸气得通红，“老子苦心经营，想要带着全家走上正道，你却偏偏要往老路上偏！你怎么就那么不成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