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没有。”我说:“我怎么敢威胁你。你女儿李晓燕在十年前还在上大学的时候,在外面租房子,是吧?”
李佐没有走,拉开椅子坐下。
“彪子,给老李大哥上根烟。”我说。
彪子笑嘻嘻掏出好烟,死皮赖脸塞在李佐的嘴里,拿出打火机点燃。
李佐吞云吐雾看着我们,“继续说啊。”
“你女儿租房子的时候,遇到男鬼,然后和男鬼在梦里那啥了。你女儿就结了鬼胎,对不?”我说道:“所谓的鬼胎,表现出来就是子宫肌瘤,治起来很麻烦,而且你女儿中毒至深,每天晚上都离不开那男鬼,执念颇深。最后你带着她去了东北灰门总堂,亲自拜见了灰山老母,这才把这件事摆平,你女儿也治好了身体。”
李佐脸色不变,看不出什么表情,玩着手里的烟:“继续说。”
“这个事,除了你和你女儿,也就是灰山老母知道了。普天之下再没有第四个人知道。后来,你也成为灰门外门弟子,单线和灰山老母联系。”
“不止吧,你们两个不是也知道了吗?”李佐吐出一口烟。
“所以啊,”我说道:“这就能说明白我们的身份了。老李大哥,我们没有框你,真的是灰山老母派来的。”
李佐沉默了一下:“她怎么自己不来?”
我不知道这老头的心思,真是深藏不漏,微表情解读不出来怎么想的。
“你老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我说:“灰山老母出事了。”
李佐没有说话。
“她死了。”我观察他的表情,没看出什么:“临死之前我在她跟前,她让我过来取她的本体原身。”
李佐笑了:“说完了?”
我点点头。
李佐一摊手:“不好意思,我不知道她的什么本体。你说的这个事呢,有!我不否认。我女儿那时候年龄还小,失足发生点年轻人都能犯的错误,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你大可不必拿这个说事,也要挟不到我。”
“老李大哥,你这就有点歪了,”彪子坐在旁边,搂着他的脖子:“我们好心好意和你商量,谁也没勒索你,对不?别乱扣帽子。”
李佐厌恶把他的手挪开:“我是认识灰山老母,那都是老黄历了。我们只是在十年前东北见过,她也帮过我,我认。但时候我也给了香火钱。”
他站起来说:“两位没什么事就走吧,我不会再见你们。你们如果还要来,我会让门岗拦住,如果再有什么过激举动,就要报警。”
他叼着烟来到门口,回身说:“赶紧走吧,我们这里是火葬场,别脏了你们的衣服。”
等他走了,彪子啐了一口:“这老东西,属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老秦,怎么办?”
“走吧,回去再说。”
我们回到旅店,把情况和黄熙说了。
黄熙皱眉,像小大人一样背着手在地上来回溜达:“秘密就在他的身上,两位辛苦辛苦,你们盯着他一点。正面交锋已经没用了,只能盯梢。”
也只能这样了,我和彪子商量一下,我们两个轮班倒,一人两个小时,就在车里盯着。
晚上我带黄琳黄熙在旅店楼下简单吃点东西,顺便给彪子打包了一盒,正准备去接班,手机响了。
是彪子发来的语音:“老秦,你猜我看到什么了?”
我问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