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陈洛洛她爸,我没拿那老头当回事,都什么年代了,她爸怎么可能阻止得了我们。
我哼哼了两声,心里美滋滋的,一切都在正规上,按部就班的运行。
刚想到这儿,突然心口窝一阵刺疼,难受劲儿就别提了,吐还吐不出来。
我的心头蒙上了一层阴影,是业力咒。
每当我畅想生活,想过得更好,琢磨对象乃至结婚的事,业力咒就会在胸口窝巨疼,折磨的我浑身难受。
这玩意真是如鲠在喉,如芒刺背。
第二天是大年三十儿,我让大硕张罗人,看看三雷哥那边有没有自己过年的兄弟,一起都喊来。
我又联系了大排档的老板老徐,还有秦丹秦姐。
我打算等秦丹来的时候,亲口告诉她,我找到了解铃。她听到这个消息,一定很激动。
可惜的是,秦丹要去外地过年,这件事我没有在电话说,等她回来吧。
下午,人陆陆续续就到了,全是老爷们。
我把大硕叫到一边,问他怎么就没个女的。大硕苦笑说,女的怎么可能自己过年呢?
正说着,门一开,梅姐带着几个关系好的女技师,穿着一身大红的过年衣服,花枝招展来了。
我眼前一亮,真是蓬荜生辉。
大家凑在一起那叫个热闹,整个按摩店又是贴对联又是贴福字,挂灯结彩。
老徐带着两个徒弟来了,老徐有家有业,晚上不能在这儿陪着,但两个徒弟都是自己,便委托我一起带着玩。
看着他们热闹,我约了老徐出来,我们两人搬着躺椅坐在房檐下,翘着二郎腿唠嗑。
我问他生意怎么样。
“嗨,辛苦钱呗。好不容易过年了,好好休息,带家里人出去玩玩。”老徐满脸幸福地说。
“对了,有个事你上点心。”他说:“最近附近出现了很多受伤的流浪猫狗。”
我问怎么回事。
老徐道:“那天,我在大排档后面的胡同发现了几只小猫的尸体,都被踩断了脖子,手段残忍。特么的,我要是知道是谁干的,我把这人粑粑捏出来!”
我抽着烟。什么人这么无聊,够变态的。
老徐道:“我加了附近的居民群,不少人在群里发了消息,说拍到了被虐死的小动物。本来我以为是咱们这儿出了个变态,没想到波及范围挺广,好像有组织的。”
我跟他说,会留意的。
我们俩正聊着,梁衡从后面练功回来。他这人生性不喜热闹,见来这么多人,便出去练功了。
按摩店后身出去是个大垃圾场,虽然味道不怎么样,但面积很大,也没什么人,适合练功。
我有时候去那里打一套拳什么的。
梁衡走过来,怀里抱着一只小狗,小狗很可怜,在他怀里瑟瑟发抖。
我问怎么了。
“我在垃圾场发现的,腿被人撅折了。”梁衡道:“不知道谁干的。”
老徐大怒,破口大骂,然后气势汹汹说:“小秦,这个人一定就藏在咱们胡同。别让我抓住,抓住我弄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