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把我逼到山穷水尽,再反击也不迟,我也不是拘泥教条的圣母。
但如果让我主动伤害一个陌生人,肯定不会做的。
他点点头,答应了。
“你要向我保证,不会伤害五行灵人。”我说道。
他把手放在嘴里,咬破手指头,淋淋漓漓滴出血,这可能是他起誓的某种仪式。
我说道:“这段日子你就跟着我吧,咱们两个互相照应。”
他点点头。
山精是有修行,但我感觉还不是太厉害,它现在脱离了原来的形体,还没化成人,现实中只是一团黑影。
不过它可以造梦,我们可以入梦交流,方便了不少。
和山精达成了协议。他盘膝坐在地上,开始凝神打坐。
这是他的修行,我不便多看,打了个激灵从梦中醒来。此刻车子到站,进了六台市的市区。
下车后,我以最快的速度打了一辆车回到宾馆,背包什么还都在。拿好之后退房。
先去了趟商场,买了身最流行的黑色棉衣。找了家快递站,把换下来的军大衣打包邮回家。
我留了个心眼,地址留在灰堂,等回头让灰云云帮着取一趟。
换完衣服,找了家理发店,乱糟糟的头发剪了,留出板寸的头型,又在地摊买了个廉价的平镜戴上。
再一照镜子,整个人的气质发生了变化,又干净又利索。像是出来找工作的研究生。
这一下就再没人认出来了吧。
我买了最近一趟离开六台市的高铁票,卡着点来到了高铁站,再过十来分钟就能上车了。
我长舒一口气,妥了,小爷从此游龙归海,拜拜了您嘞。
播报中催促尽快检票,我晃晃悠悠走向检票口排队,正走着,和一个人擦肩而过。
那人愣了一下,回过头看我。
我心里一紧,加紧脚步,那人说了一句:“恩人?是你吗?”
我微微侧头,这是个很有特点的女孩子,穿着一身红,额头扣着墨镜,一头的小脏辫。
她欣喜不已:“恩人!”
我记起来了,那天在寺庙里救了一个心梗猝死的老人,这女孩应该是侄女,管老头叫二叔。
我们当时没有留下联系方式,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了。
我眨眨眼,说道:“认错人了吧?”
她有些洋洋得意:“恩人,你别装,我这个人眼睛可厉害了,只要我不想忘,一辈子都不会忘。”
这话说的有点小暧昧。
她看着我很奇怪:“恩人,你怎么改变形象了,换了身衣服?你要走吗?”
我正要说什么,耳朵后一阵刺痒,有人在我的耳边说话,“他们,来了。”
说话的人是山精,它现在就附在我的身后。
我微微侧头,瞥见高铁站入口处进来几个人,但从他们的气息上判断,都是练家子。
这些人急急匆匆,目光如炬扫视整个大厅。
我后脖子汗毛顿时竖了起来,强烈的预感,他们真的追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