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孩子,你还敢再撞我一次?”小厮怒视祁轩儿,恨不得把茶盘砸在祁轩儿的脑袋上,叫他脑袋开花,血溅当场。
祁轩儿站定在透明的长柜边,后背紧贴着柜面,昂起白嫩的小脸,清澈的目光毫不胆怯的对上小厮的怒容,稚嫩的声音,掷地有声:“就问你,我是站在哪儿撞上你?才能站在刚才你拽我过来的位置?”
有道理。
群众中有人说道:“没错,这孩子站在现在的位置的后面,才能撞到前面去,但是他身后是柜子,站在那儿如何能撞到前面去呢?”
小厮想要狡辩。
祁轩儿又说道:“我撞在你身上的时候,头顶只到你腰部,碰不到你的茶盘,整杯茶翻倒泼出去,翻到的茶杯还在茶盘内,除了撞来的人冲力大以外,就只剩下你和迎面的人碰到,以至于翻了茶杯。”
众人闻言,都觉得很有道理。
小男孩严谨的思维,叫人纳罕。
“小儿信口雌黄,别想逃避责任,叫你父母出来。”小厮恼火群众有人帮祁轩儿说话,更恼小男孩遇事不慌,像个小大人一样冷静分析,竟然还得到了吃瓜群众的一些人的认可。
小厮内心慌得一批,生怕再出差池,口毒的喊道:“你的父母呢?该不会是都死了吧?才会无人管教,跑到珍宝铺来横冲直撞,犯下错事?”
这话,着实嘴太毒了些。
群众有人指责小厮,但小厮充耳不闻,只要魏小姐不帮着这个野孩子说话,他就能把一切的责任,全都推到野孩子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