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君年皱眉：“留个疯子在家里太危险，刚才的事不能再发生。”

“你知道她说了什么吗？”云暖抬起头，隔着餐桌和穆君年对视。

“疯子说什么都没关系。”穆君年哼哼，心中还在为顾雅兰吓到云暖而耿耿于怀。

云暖说：“她说季峰喂她吃药，给她打针，生生把她变成疯子。”

穆君年脸色大变，坐直了背。

“她胳膊上有很多针眼，你可以去看看。”云暖继续说，“只要提到季峰，她就害怕、激动。我现在怀疑，她说的是真话。”

“疯子说的真话......”

穆君年目光渐深，看着桌对面苍白的妻子。

“《药典》上有一味药，可治疯病。”云暖轻轻咬唇，“穆君年，我想治好她。”

“《药典》不在你手上。”穆君年提醒。

“季瑶可以拿到。为了救自己的妈妈，我相信她愿意把《药典》给你。”

穆君年幽深的黑眸中涌起风云，半晌，他嗤笑：“云暖，你好自信。”

“你现在就告诉季瑶真相，她肯定会愿意的。”云暖紧张地攥了攥手中的莲雾果。

“不。”

穆君年干脆利落的回绝。

云暖愕然：“难道你不想让季瑶感激你吗？”

“如果《药典》真在季家，季瑶不可能不救她妈。或者，《药典》上根本没有治疯病的方子。”

穆君年修长的手指，有节奏的叩击餐桌，发出清脆的叩叩声。

云暖眼色微变：“你觉得我在骗你？穆君年，我说的都是真话！”

“我不想管季家的事。”穆君年冷笑了声，“季家的夫人疯不疯，和我有什么关系！”

“她是季瑶的妈妈啊......”

“那又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