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凝露砌芳魂,
翡翠裁云缀玉门。
不羡牡丹三季艳,
偏争桃李四时春。
朱颜灼,刺芒新,
冰肌自有傲骨存。
劝君莫作轻攀折,
血染香襟犹见痕。
词句坠地的刹那,榭外蔷薇丛簌簌摇动,仿佛真有看不见的棘刺划破暮色。黄衫少女突然拽了拽红衣姑娘的披帛,后者会意挑眉,翡翠步摇的流苏扫过微翘的鼻尖:“既带客来,怎不作诗?”我哪会作诗啊白衣少年也有点尴尬对我抱以歉意,但那红衣女孩却不依不饶,我寻思这唐诗三百我也没背熟啊,这去抄都来不及。但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就张嘴来了这么一首:
翠幕轻掀天外线
暗度香魂
漫把青绡剪
十二阑干扶醉软
绛霞飞入琉璃盏
解语风前金缕颤
认取新妆
总被东君管
莫问玉壶春几转
露华凝作长生篆
自己都未料到的词句裹着杜若香气淌出唇齿。水榭突然极静,听得见露珠从芭蕉叶滚落的轻响。黄衫少女的杏眸映着渐次亮起的羊角灯,像盛着揉碎的星子。场上称赞连连,好词秒啊大家又玩闹一会儿,陆续散了,亭子里就剩下我和黄杉女孩,暮春的暖雾漫过水榭。她绞着泥金披帛欲言又止,发间蜻蜓簪的薄翼在风里轻颤。但我可着急了直接就问“这公园几点关门啊,出口怎么走?”黄杉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