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说些怪话,时候不早了,我先回去了。”裴书臣维持着良好的教养,打趣地回了他一句。
笑着和沈喃打了招呼,亲昵地和三千碰了碰头就走了。
“谢谢你,洗车和衣服的钱微信转你。”
倒也不是裴书臣多爱干净,实在是三千当时太脏了。
人走远了,也不知道听没听见。
傅时遇拧眉长叹,弯腰放下小鱼,掸着手回身坐到沙发上摆弄手机。
“为什么改密码,我试了半天。”
沈喃说着,手上安装笼子的动作也未停:“你不是进来了吗?”
傅时遇嗤笑:“就那几个老掉牙的密码来回换,傻子都能猜出来。”
闻言,沈喃一顿,垂眸唤来小狗换药。
或许是第一次干这事,她手上没轻重,三千冲她龇牙,但又很快抖着身子夹尾巴低下头。
“小东西,她救你,你还龇牙,分不清大小王了?”
傅时遇摆着一副看手机的样子,可余光一直注意着沈喃。
他接过药粉上药:“这小玩意是裴书臣送你的?”
“啧,也不送个好的,不但长得丑,性格还差,身上还有伤。”傅时遇停下手里的动作,看向沈喃:“简直一无是处。”
沈喃继续安抚三千,可那束目光太过灼热。
她坦然地抬头:“别瞎猜,不是的。”
傅时遇没说话,继续上药,这回手更轻了。
真好,她第一次觉得心细柔情这个词,用在傅时遇身上很合适。
可惜,她从没感受到过。
傅时遇看着堆满客厅的宠物用品,蹙眉问她:“沈喃,你准备开宠物店吗?”
“那个肥猫我已经忍了。”他冷着脸看向正在床上跑酷的小鱼:“这两天找人把狗弄走。”
沈喃眼疾手快地捂住三千的耳朵,微笑着对它摇头。
放心,这是我家。
他做不了主。
“我不会送走了。”沈喃反问:“为什么要听你的。”
傅时遇面无表情地看向她,沈喃也不甘示弱地盯着他。
半晌,他移开视线撮着牙花子,动身去酒柜翻酒。
三五杯未稀释的威士忌,像白水似的灌进嘴里。
“沈喃,你准备和裴书臣破镜重圆了?”烈酒刺激着喉咙,沙哑了声带:“这狗,是你俩的定情信物?”
沈喃径直略过他,从冰箱里翻出牛奶热上:“别说醉话。”
醉话?
他的酒量可不差,怎么会是醉话呢。
傅时遇冷哼一声,俯身靠近沈喃,酒精的味道在耳边散开。
“沈喃,他裴书臣一回来,你就维护他,甚至不惜得罪我?”
“我倒是好奇,你到底是喜欢代旭,还是裴书臣。”傅时遇的声音像是从胸腔深处挤出来的:“兄弟几个下注了,就赌……你会和谁在一起。”
沈喃眼睫轻颤,握着杯子的手指尖发白,故作镇定地回身。
对上一双极具侵略性的眸子。
解释的话到了嘴边,生生咽下去,挑衅地扬起嘴角。
“你压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