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喃夹菜的手一顿:“这话在外面说说就好了,她现在是傅总面前的红人,你吐槽她别被有心人听到。”
“我就是不理解,放着怎么好的你不着重培养,干吗非得围着一个花瓶转。”露露完全不理解,她也心疼沈喃。
沈喃想起她刚进傅氏的时候,那时候傅氏大换血,不少老人觉得傅时遇不配坐上傅氏当家人的位子。
那时的傅时遇几乎整夜整夜地不睡,有时是为了合作,有时是做了被人拉下高位的噩梦,她就在他身边陪着。
他不睡,她陪着看企划,他在股东大会上周旋,她就在合作晚宴上处处赔笑发展人脉。
沈喃记不得哪次,有个肥头大耳的老总拉着她不停地灌酒,最后还让助理拉着她往车上带,还是她急中生智拿起手包甩了过去,这才挣脱。
事情虽然过去了,余韵还在。
自那时起,沈喃开始大量饮酒,不断突破极限,就为了防止那样的事情再发生。
沈喃记得那晚她打电话给傅时遇正准备倾诉委屈,就听电话那头劈头盖脸地责备,为什么弄丢了这次的合作,她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只怯懦地说了句被欺负了。
直到今天她还记得傅时遇不耐烦的话语‘被欺负要不就忍着,要不就强大,我都是泥菩萨过河了,别添乱。’
沈喃撇撇嘴戳着碗里的米饭。
她是一步一个血脚印走出来的,从懵懂稚嫩的年岁,走到如今老成历练,哪怕是傅氏那些老人,见到她也会让她三分薄面。
可孟甜不是。
她是傅时遇哄着宠着带到傅氏的,像照顾学步的稚子。
傅时遇替她扫清未来路上的障碍,让沈喃教她,甚至不惜带她进各种人脉圈子,哪怕以孟甜目前的资历还不够格。
午休时间结束,沈喃和露露回到公司继续下午的工作。
今天晚上有定好的晚宴,请帖递到沈喃和傅时遇手上让他们代表傅氏参加,沈喃早已换好礼服等着,不多时孟甜挽着傅时遇出现在她身边。
沈喃看着电梯不断下降的数字问道:“你要带她去?”
“嗯,都安排好了,不会影响到傅氏的。”傅时遇罕见的声音柔和。
很快到了晚宴地点,沈喃依然是那副浅笑的模样,和傅时遇一同挥洒自如,谈笑风生。
不知是谁提起的敬酒,大家一窝蜂地围着傅时遇,说什么都要敬上一杯。
孟甜侧头看了一眼沈喃,侧身从侍应生手里拿过一杯香槟,作势往傅时遇面前挡去。
“各位老总,时……傅总明天有事喝不了酒,我替他喝。”
大家都没见过孟甜,只当她是傅时遇的秘书,说是敬酒不过就是灌酒,灌谁不都是一样的。
正当大家要抬手时,傅时遇攥住孟甜的手腕,不动声色地拉到身后,面带歉意地弯了弯唇。
“实在不好意思,她身体不舒服喝不了酒,若想喝酒可以找沈喃,或者改日我再请诸位。”
听到这话,人群也有些小声讨论这个女的是什么身份。
沈喃听得一字不落,垂下眼眸盯着不断冒泡的酒体,感觉心跳停了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