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喃跟在两人身后,落后几步进入办公室,顺手带上门隔绝外面员工打探的目光。
像是从前的任何一次一样,她站在离黑色实木办公桌五步距离的位置上。
孟甜全程垂下脑袋看地板,傅时遇好脾气拉着她的手,带到沙发上。
“好了,再哭下去眼睛都要肿了,我心疼你。”
“不哭了,有什么委屈我给你解决。”
有人宠,一点点小情绪难免会被放大。
孟甜扑到傅时遇怀里,低低流泪。
惹得傅时遇对她又多了偏疼。
他左手放在哭的不能自己的孟甜下巴处,右手拿着纸巾,动作轻柔的给孟甜擦拭眼泪。
温柔地摸摸孟甜的后脑勺,温朗又宠溺刮了刮孟甜的鼻头,“不哭了,好不好?”
“沈喃威胁不了你。”
傅时遇手指骨节分明,冷白肤色下隐约可见淡青色纹路,沈喃总会被吸引。
缠绵时,她感受过那手指灼人的温度。
此刻,她也能想象到傅时遇温暖干燥的手抚摸在脸上是什么感觉。
明明有三个人,只有沈喃孤零零的站在一边,那么的格格不入。
傅时遇就这么把沈喃晾在哪里。
亲眼让她看见他是那么的有耐心,面对放在心上的人,那颗高傲的头也甘愿低下。
沈喃强迫自己移开视线,不去关注沙发上的两个人。
直到孟甜不哭,傅时遇还哄着人喝下一杯温水,主动提出晚上带孟甜去吃饭。
还半扶着孟甜的后背将人送回工位上。
这番动作持续了有十多分钟。
沈喃扯出一抹苦笑,嘲笑自己。
原来傅时遇不是不会哄人,只是她沈喃不配。
“说说,你想干什么?”
傅时遇路过沈喃走到办公桌后的椅子上坐下,眉心轻微拢起,表现出不满。
沈喃将手里的文件放在桌上,嗓音微哑:“有份文件要的急,需要你的签字。”
“所以?”
“我没有冤枉孟甜,也没有兴趣。”沈喃说。
傅时遇云淡风轻,掀起眼皮睨了一眼沈喃,“把你调走是我的意思,你没有必要迁怒孟甜。”
“我没有。”
“我不在乎,你把孟甜惹哭是事实。”
傅时遇直呼沈喃名字,“沈喃,傅氏的规矩你喂狗了吗?”
这句话,难听的直戳沈喃的肺管子。
沈喃站的很直,像一棵挺拔的竹子,“文件是早上送来的,要的急,临近下班我上来问问有什么问题?”
流程没问题,可是惹哭孟甜就有问题。
“文件要的急,该怎么做还要我教你?”傅时遇右手食指弯下一指节,敲了敲实木办公桌,“工作没完成是事实,不要推卸责任。”
沈喃愣住。
不敢相信又抱有希冀的反问:“推卸责任?说的是我?”
傅时遇定定看着沈喃,面色不变。
沈喃一毕业就进了傅氏,跟在傅时遇最近的位置上,站了八年。
傅时遇有时候话不多,但潜在意思很明显。
就比如现在,他在怪沈喃不懂事,怪她让孟甜受了委屈。
沈喃视线下移不去看傅时遇,很好的掩盖住自己的情绪。
“傅总,麻烦签字。“
沈喃公事公办,语气恭敬,贴心的把文件翻到签字的一页,递上笔。
傅时遇看她一眼,嗤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