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太太见到张晓萌用筷子杵着饭碗发呆，忍不住说了她一句。

“奶，我总感觉到水缸里的……”

“行了，别胡琢磨了，赶紧吃饭，吃完了早点睡觉。”

还不等张晓萌把话说完，就被张老头打断了。

张老头说完了之后看了张老太太一眼，老两口夫妻多年早有默契。

吃完饭之后，张晓萌坐在炕上看电视。

眼睛盯着电视剧节目，却是一点没看进去，整个人显得无精打采的。

直勾勾的坐在那发愣，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张老头慢悠悠的走出房间，正在收拾被褥的奶看了一眼也跟着走了出去。

老两口刚走到门口，张老太太就拉了一下爷的袖子。

“你说这孩子是不是招没脸子了。”

张老太太看着一眼坐在床上没精打采的张晓萌，一脸担忧的说道。

“保不齐是，这孩子一天到晚的吓跑，村子里不干净的东西还多。”张老头点了一根卷烟，深深的抽了一口担忧道。

“那可咋整啊？”

张老太太一个妇道人家，顿时有些没主意了。

“你在家看着她，我去老炮子家里一趟。”

张老头掐灭烟头，对奶低声说道。

“老灯儿，你快点回来，我自已怪害怕的。”张老太太点了点头，随后又催促道。

“没事，你把屋里门锁上，我快去快回。”

张老头点了点头，推门走了出去。

老炮子年轻时候在社会上混过一阵子，也就是所谓的刀枪炮子。

后来一次跟人打群架，捅了个姓郑的小子一刀。

赔了五万多块钱，又进去待了几年。

在里面跟一个老头学了点看癔症的本事，出来之后也没有再混下去的心思了。

就老实的在村里娶妻生子。

村里人都知道他有这本事，凡是有人招惹了点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都找老炮子来看看。

张晓萌家距离老炮子家没多远。

张老头走到对方家门口，扯脖子喊了一嗓子。

“老炮子，老炮子在家吗？”

张老头站在门口喊了半天却迟迟没有反应。

就在这时，瞧见一个人正在老炮子家墙角站那撒尿。

张老头见状走了过去，咳嗽了一嗓子。

那人被吓得一激灵，尿的满脚都是。

“小徐子，你干啥呢？”

张老头借着月光一看，这人认识，是村里的一个无赖徐俊峰，经常干些小偷小摸的事。

“张大哥啊，我撒个尿。”

小徐子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说道。

“你撒尿在人墙根下面撒，在特么随地大小便老子给你零件摘了。”

张老头没好气的骂道，打心底里看不惯这个无赖，一辈子没干过人事，一辈子没拉过人屎，唯一次拉人屎还是大年三十拉在老杨家柴火垛上面了，人家一抱柴火弄了一手，骂了他一整年。

“老张大哥，你找大老炮儿啊。”

小徐子嘻嘻怪笑着凑过去，没话找话。

“咋的，跟你有关系啊？”张老头没好气的瞪了对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