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道出了来人的名字后，沙耶脸上却没有多少见到名人的应有的表情，反而毫不客气地发问道，“说实在的，我一直不怎么相信这件事！”

“呃……”

泽尔里奇顿时有些语塞。

他也没有想到，自己只是在察觉到千年城的再现的气息后赶来，然后在发现了公主殿下正暴走，与英灵战斗时，就被英灵的主人找了出来，随后被问了这么一个尖锐的问题。

好在泽尔里奇虽然性格复杂，有‘为恶义愤而嘲笑善’这种怪异的表现，自身还是比较豁达的。

在思考了一会儿后，他竟然真的回答了：

“说实在的，当时朱月的确连同她制造的月球镜像，被我用无限以太炮轰杀成宇宙残渣了，但事实上，我也没感觉自己赢了，当时我感觉，如果她愿意，似乎可以立刻再度复活。”

“这样啊，我明白了！”

听到泽尔里奇的描述，沙耶的脸上流露出一抹恍然。

原本沙耶也以为朱月不过如此。

事实上，不止沙耶，很多人都是这么认为的，但自从知道上一次在噬血狂袭的位面里，长门遭遇朱月投影的事情后，沙耶就觉得朱月很不简单。

毕竟，那可是突破位面的投影啊！

连根源和两大抑制力都无法突破位面，区区朱月居然做到了。

哪怕她的实力远不如三大意识，哪怕那一次突破的主要因素不在于她，但朱月的确做到了整个型月无人做到的事情，这样的朱月，怎么会如此简单就死于泽尔里奇手中呢。

按照沙耶的估计，恐怕当时朱月已经被整个世界的命运长河选中，故意选择死亡的。

“等价交换是基本原则！”

“我回答了你的一个问题，那么现在，轮到你回答我的问题了！”

“你是谁，或者说，你是什么……”

在沙耶思考的时候，泽尔里奇踏步虚空来到了沙耶的身边，开口询问道，老人的眼神中闪烁着浓烈的好奇，似乎无法理解沙耶这样的存在。

若不是亲眼所见，在他的感知里，沙耶都是不存在的！

“我是沙耶，底下的那位是我的英灵，尼禄！”

思绪被打扰了，沙耶也不甚在意，反正朱月隐藏再深，也深不过长门，因此，在略微思考了下，女孩带着些许玩味，开口答道，“我们是与世界博弈的七人组之一。”

“……”

饶是第二法的御使者，泽尔里奇听到沙耶的话也忍不住发愣起来。

如果是其他人听到沙耶的话，绝对会认为这个白衣女孩就是一个中二病，但泽尔里奇不会，因为，没有谁比他更加了解如今世界的变化。

这十年来，世界开始减低了对于超凡能力的限制度，很多人以为是世界的恩赐。